Wie wird man seinen Schatten los?
Wie sagt man seinem Schicksal Nein?
Wie kriecht man aus der eignen Haut?
Wie kann man je ein andrer sein?
维也纳只歌颂死人。
情人节贺礼
我感觉我要完蛋了,百日遥遥无期x
史罗碧挂了电话气势汹汹地冲下办公楼时,夜空已经缓缓飘起了雪,仿若洁白的鹅绒,一点一点落在地上,铺了薄薄的一层。
然后,他就看到了坐在长椅上的史艳文。
对方上身只穿了一件看上去便不经风吹的白色高领毛衣,外罩着绀色的呢子大衣,下颌堪堪藏在领子里,不知在沉思些什么。他没有戴手套,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被风吹得红通,似乎也感觉到气温有些凉,史艳文抬起手放到嘴边呵了呵气。
看到这个场景,罗碧顿时火冒三丈。
所以当史艳文终于注意到罗碧时,后者已经黑着一张脸走了过来。看见自家小弟称不上高兴的表情,史艳文疑惑之余已经不自觉地做好了被对方一拳挨上脸的心理准备,于是他下意识地捂住脸闭上了双眼。
然而,抵足相对之后,罗碧只是没好气地坐了下来,利落地脱下外套披到了史艳文身上,接着又将围巾的另一头胡乱缠上对方的脑袋。
“……噗。”被罗碧乱来的围巾捂得遮住了视线,史艳文忍俊不禁,知道小弟这是在关心自己,他轻轻扒下围巾,低声安抚。“小弟,我不冷。”
“闭嘴闭嘴!费什么话!”罗碧覆上了史艳文有些润糯又异常冰凉的手,刚被对方抚平的爆脾气忍不住又冲了上来。“你看你,手冰成什么样!棉衣都不穿就跑出来,你以为身体很好吗!”
“因为想见小弟,就来了。”
史艳文挨着训,脸上笑意却越来越藏不住,一双眼睛笑成了月牙,偏偏史罗碧又最拿他没办法,硬生生吃了一个直球,只好憋着一肚子气抱紧了身旁的人闭了嘴。
都是颢穹孤鸣的错!
丝毫没有觉得不妥的将顶头上司拉来背锅,罗碧这才消了点气。
“好啦,回家吧。”
“嗯。”
感觉到小弟似乎还未消气,史艳文主动抱住了身旁这个一点就炸的炮仗,安抚一番之后,猝不及防地将自己冰凉的手贴在了罗碧后颈上。
“嘶……史艳文!你找……”
话未落音,刚才还覆在自己后颈上的手已然悄悄握住了自己的左手,十指相扣。
“小弟回家了,外面有点冷。”
“你也知道!”
就像一只高冷的大黑猫,表面上极其不情愿地被白猫拉走,实际上心里美滋滋。就连走了十几年的路,也多了一点无可知的意味。
“今天很有空吗?怎么突然来接我?”
听到罗碧这么问,史艳文异样的看了一眼身旁的人,而后似乎是想到什么,又立马释然。
“我……做了一个梦。”
梦里他身处狼烟烽火之中,手握着一柄长剑,剑锋所指之处,是另外一张熟悉的脸。
小、小弟!
他觉得自己与罗碧不应该是这样,针锋相对,家仇国恨,一世为敌,甚至是……仇敌。他想开口叫住那个交趾战神,但他一启唇,世界便如同静止一般,只有战火纷飞之后的尖鸣,从耳畔刺穿脑颅,他只能不受控制地与罗碧残杀,一直不断地相残,直到身死。
“这个梦太真实了,我……”说到这里,史艳文有些哽咽,他眼尾微红,低着头不敢去看罗碧的表情,而罗碧的沉默更是令他有种苦苦煎熬的难过。
“一定是我没有给你安全感,你才会做这个梦。”谁知罗碧只是这样淡淡说着,将史艳文揽入了怀中,即使路上行人纷纷侧目,他也不甚在乎。
“不是,我……”
“情人节快乐。”
史艳文似乎还想辩解什么,但罗碧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他将藏在公文包里的袋子取出来一下子怼到了史艳文脸上。
史艳文愣愣地接住了袋子,大脑开始飞速运作。
什…什么?
小弟平时不是不会在意这些事的吗?
往年都是我来准备礼物……
等等……
我竟然忘了今天是情人节!
“我忘了,今天是…今天是……”
“废话那么多干嘛,我记得就可以了!”
史罗碧没好气地说着,重新握住那双被捂得有些暖暖的手。
“回家。”
“……好”
今天也是甜甜蜜蜜的呢,史罗碧先生。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