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庄

Wie wird man seinen Schatten los?

Wie sagt man seinem Schicksal Nein?

Wie kriecht man aus der eignen Haut?

Wie kann man je ein andrer sein?

维也纳只歌颂死人。

「伯爵天草」恋歌绮谈 一

大正时期,侦探背景。

伯爵:侦探

天草:人形测谎仪

之所以有这个脑洞是因为看了一部漫画,女主的能力就是能够分辨谎言,觉得很有趣,就借用了这个设定。

不会有太多推理和案子,本文初衷就是为了谈恋爱谈恋爱谈恋爱!!(要点三遍论)



  靠近黄昏时分的天空已经被渲染得极为绚烂,相杂在橙与红之间的霞色,伴随着软绵绵的云朵缓缓飘动,在这微显凉寂的秋日里点缀上一份暖意。

  轻缓的微风吹得枯叶窸窣作响,时不时便撩起几片落叶在空中旋舞,最后落到鲜有人迹的水泥路上。这是一条几乎废弃了的官道,被群山所掩盖,又因为很少会有人在这条道上赶路,所以久未修缮连官府也弃之不顾。而正是这样一条路上,隐隐传来了久违的杂乱马蹄与木轮的轱辘声。

  这是一辆有些简陋的马车,马车夫坐在前面驱驶着骏匹疾驰,连着车的后室坐了一位容貌清秀的少年,后室看上去很是狭小,也没有顶盖,刺寒的冷风全数灌入其中,没有一丝阻挡。但少年似乎一点也不在意,他将自己的下颌埋在了深红色的围巾里,琥珀色的眸子宛如宝石,欣赏着路旁的景色,面上没有一丝不耐。

  马车一路朝千叶行驶而去,接连起伏的山峦,被染上红色的树叶,因飒踏的马蹄而低扬的尘灰,似乎也为这趟枯燥的旅途带去了一些趣味。

  “小伙子,你不惜远道来到千叶是为了什么重要的事吗?”马夫扯着嗓子大声问道,这是他憋了一路的困惑,终于在快要到达目的地时问了出来。

  少年将注意力从风景中扯了回来,他微微偏过头轻声笑着回答。“嗯,是的。”

  胸前悬吊金色十字架挂坠被双手紧攥着,少年话音刚落便又将目光落在了不停往后奔跑的连绵山峦上。

  他叫做天草四郎,出生于一个偏远的村庄。而他从出生开始,便注定要与这个僻静的村子格格不入。因为天草四郎有一项与生俱来的特殊能力,那就是能够听得出谎言与真心话。

  没错,并非是通过分析与分辩的方式,而是单纯地听别人说话便能知晓对方是否在说谎。一开始,天草一直为自己这份能力所欣喜着,直到后来,村子里所有人都开始对他颇有微词,他才发现,自己这样的与众不同只会让他身陷孤寂,还为家里人带去了许多不必要的麻烦。所以他离开了家乡,亦然踏上了去城镇闯荡的路途。

 “吁————!”马夫急忙拉扯缰绳,将马匹强行停了下来。被这样的骤停弄得措手不及,天草四郎毫无防备地被冲力推倒在座位上。

  “请问……”他揉了揉被撞得有些疼痛的后脑勺,努力爬起来朝马夫看去。

  “啊!抱歉抱歉,前面聚集了一些人,好像出了什么事。”马夫不好意思地朝少年笑了笑,随即偏着身子往前方指了一指给少年让开视线。

  天草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不远处站了好几个人,看装扮其中几人似乎还是警署的工作人员。

  “没办法了,去看看发生什么事了吧。”说着,天草四郎便从马车上跳了下去,虽然一身紧缚和服和累赘的外氅,但这丝毫不妨碍他利落干脆的身手。

  见有人走来,那几人也稍微将注意力移到了他的身上。

  “抱歉,这条路暂时因故封锁,请问您能稍等片刻吗?”见他一副风尘仆仆的模样,其中一个刑事不好意思地道歉。

  “不必客气,我也不赶时间。”天草笑着摇了摇头,复而回道。“打扰到几位真是不好意思,请继续吧。”

  直到稍微走近了些,天草才看到几人围绕的中央赫然躺着一具尸体。第一次见到死人的冲击多少还是有些厉害,即使是向来冷静从容的他也不免微微一怔,随后略显不适地捂住了嘴唇。尸体俯趴在地上看不清长相,从体型可以猜测是一名年轻男性,一身精致的西服没有丝毫褶皱,应该是个富家少爷。而他背上被砍了数刀,脖颈处还有明显勒痕,一看便知他是被人虐待致死。

 “过分……”天草垂目看着这一切,不禁轻声呢喃,一手捂着嘴,右手捏着十字架的力度也不免强了几分。

  “阿织小姐,请问西园少爷在离开家的前后,你在哪里?”警方的调查还在继续,人群里一个仆人模样的少女似乎便是这起案件的相关人员。

  “那天老爷出去赴宴,需要仆人陪同,便让我也一起去了。”被称为阿织的少女低下了头,苍白的脸色令她整个人看上去十分疲惫。

  “那您又是如何发现西园少爷失踪的事?”

  “少爷留了纸条,说要来西城郊写生。本来放在平时这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但是直到晚上都没有回家……。”

  “……。”她在,说谎。

  秋风倏然吹拂而起,天草一头长至腰间的黝黑马尾被风撩散开来,偶尔几缕鬓发掠过额前,落入视野当中。他错愕地抬眸朝少女看去,阿织悲痛的模样不是作假,但从她口里说出来的话语却是蒙蔽刑事的谎言。

  为什么。

  神情如此真实,嘴上却与其相反。

  阿织小姐为何会如此矛盾呢……。

  “连出门写生都要穿着一身西服,还真是个养尊处优的娇少爷。”

  就在天草陷入沉思之时,一个低沉磁性的嗓音将他猛然拉回了现实。这时他才发现,一旁的树荫处竟然还站着一个人。一头灰银色的发丝微卷,鎏金的瞳孔宛如宝石般炫目,这样一副异国人的长相却穿了一身深色的和服,即使是在这个比较开放的年代也显得颇为另类。

  只见他从树荫底下走了出来,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恰巧地停在了天草身侧。

  “啧,碍事。”异国人不耐地吊着烟嘴,那双金宝石的眸子一直盯着天草的发顶,他微微蹙着眉,鬼使神差地抬起一只手臂将少年的一撮发丝理顺。

  “不是的!少爷他…少爷他……”阿织低声反驳,说到后面却伴着些许抽泣,一时间无法言语。

  “阿织小姐,请问您和西园少爷关系如何?”天草朝异国人微笑着点了点头以示谢意,随即便又开口问。

  “……少爷平时很照顾我。”

  是真话。

  “是吗,我知道了。”

  经过一系列盘问以及现场保护与搜查,警方采取证物的环节似乎已经告一段落,由此这条官道也可以继续通行。天草也重新坐回了马车上。而就在马车正要重新开始赶路时,一位不速之客赫然也坐上了后室。

  “前边的车似乎坐不下了,这里应该可以借用一下吧。”是刚才的那位异国人。

  天草礼貌地点点头,试探地问道。“请问您?”

  “爱德蒙·唐泰斯,一个无聊的侦探。”爱德蒙含糊地回答,指尖漫不经心地扶着烟斗,从嘴里吐出来的白烟宛如变戏法一样,在空中显出一个又一个不同的模样。

  “原来是侦探先生。”听到这个回答,天草也算是恍然大悟。“我叫天草四郎。”

  “嗯。”

  一时间,后室完全陷入了寂静之中。除了时不时呼啸的风吹与赶路的声音,好像整个世界都宁静了一般。

  “你觉得那个阿织在说谎吗。”终于,爱德蒙再次打破了平静,明明是在问着对面少年问题,视线直直落在一旁的枫树上。

  “诶?”

  “那种问题看似微不足道,却能通过答话者的神态,眼神和小动作进行进一步推测。甚至可以加强嫌犯的心理负担。”爱德蒙说出了自己的见解,强硬的语气令人觉得他并不是在同别人说话,而是在确认自己的猜测与推理。

  “我只能看出阿织小姐的证词掺有假证,不过她与死者关系不错似乎并不是假话。”天草也不打算隐瞒自己的想法,轻笑着回答。

  “真是斩钉截铁啊。”听到这样的回答,侦探感慨般地低语,将烟草一点一点碾碎在指尖揉搓。

  “不过,我不讨厌就是了。”说着,爱德蒙忽而移了回目光,那双仿佛拥有魔力的金眸盯着黑发的少年,似乎还隐隐藏着几分笑意。

  “天草四郎,千叶到了。”

     
                                                       TBC.

评论(6)
热度(37)
  1.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景庄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