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庄

Wie wird man seinen Schatten los?

Wie sagt man seinem Schicksal Nein?

Wie kriecht man aus der eignen Haut?

Wie kann man je ein andrer sein?

维也纳只歌颂死人。

百日藏史之五 Everybody finds love

  久等了!考完月考终于闲了下来ORZ,还有一个月就放假了开心开心_(:зゝ∠)_!!!
  然后这篇我也不知道是he还是be……。我感觉是he的。





  和往常一样,史艳文一下班就匆匆赶回了家。几乎是被拥挤的人潮推上地铁,史艳文只能紧挨着透明的玻璃门忍耐着闷热的空气。揉了揉酸涩的眼角,因一天过度的劳累而有些发红,眼皮微微耷拉着,仿佛下一秒就要睡过去。

  两列地铁突然交错而行,时不时发出“轰轰”的声鸣。被吵到的史艳文蹙了蹙眉,接着好奇地抬起头,往对面列车的玻璃望去,却倏地被吓愣在了原地。

  只见对面一个再熟悉不过的人,与他的视线相接,然后随着逐渐远去的列车,又错开在了空气里。

  那个人是罗碧。

  他的前男友。

  直到走出地铁站,史艳文也还沉浸在方才对视的那一眼之中。浑浑噩噩地往身后看去,熙攘的人潮,上班族急促的脚步,好像都在告诉他,这是一个再现实不过的梦。

  有……十几年未见了吧。

  史艳文顿时觉得疲惫无比,深深舒了口气坐在路边的长椅上,阖眼不知在思考些什么。

  分手那天,他记得很清楚…。

  他和父亲撑着黑伞,站在母亲的墓前。雨下得很大,甚至在史艳文的耳中,错落的雨滴变成一道道交杂在大脑中的利刃,泛起嗡嗡耳鸣,剜得他头疼无比。

  “你妈她不反对你和男人在一起。但她这一生最期待的,就是能抱上孙子。”

  父亲突然开口,疲惫的眼神深深地刺痛了史艳文的内心,一直以来折磨着神经的煎熬愈演愈烈愈演愈烈,最后充斥着大脑,轰然炸开。史艳文闭上眼,颤抖着开口。

  “爸…我知道了……。”

  母亲的逝世,父亲再平常不过的一句话,终究是成为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以为,他以为自己不过只是一次任性,闭上眼睛抓住了罗碧的手,义无反顾地寻找着自己所谓轰轰烈烈的幸福,在所谓自由的人生中抉择。而现实却给了他当头一棒,让他明白,什么叫做现实的悲哀,什么叫做史家人的悲哀。

  看着儿子颓然远去的背影,史丰洲有些于心不忍,但现实让他必须这么做。为了儿子的前程,免遭非议,他必须要扼杀儿子这个荒谬的想法。

  荒谬。是啊,多么荒谬!堂堂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不去娶妻生子,竟然罔顾伦常,和其他的男人在一起,成为别人的陪衬,这样的事情他绝不允许发生在自己家中!

  一切都是为了儿子好,都是为了儿子好…。史丰洲这么安慰着自己,手握紧了木杖。

  雨越下越大,在空中织成了一片阴沉的黑幕。史艳文的背影在这场黑幕笼罩下,没有结局的戏剧中,显得颓疲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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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铁上的那一眼,罗碧几乎可以说是义无反顾地立马在下一站冲下地铁往回跑去。十几年的空白期,让他以为自己已经忘却初次看到史艳文的那惊鸿一眼。而刚才的对视,仿佛一粒落入静水潭的石子,轻轻地,却又不断泛起涟漪。

  思之如狂。

  思之如狂。

  思之如狂。

  然后,他终于找到了坐在长椅上发呆的人。






  我想了很多。

  对不起…

  我们不可能在一起的。

  放手吧,罗碧。

  那时候,史艳文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语,罗碧现在都还记得一清二楚。他觉得他应该愤怒,然后一拳招呼在对方的脸上。但当史艳文几近绝望的眼神映入瞳孔时,他只是攥紧了拳,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这一转身就是十多年。


  罗碧死死地盯着不远处的人,不禁放缓了脚步。直到不能走得再近,才停下来。指针在疯狂地逆转,街道好像也变成了两人走过无数遍的上学的路。罗碧骑着单车从巷子的尽头冲下来,却不知为何在快到拐角的时候急刹车,停在了史艳文的面前,他怔怔地看着抱着书包一脸愁苦的男孩,左脚脚踝已经肿得不成样子。好像是不假思索地,罗碧缓缓开口问道。



  “要我送你回家吗?”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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