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e wird man seinen Schatten los?
Wie sagt man seinem Schicksal Nein?
Wie kriecht man aus der eignen Haut?
Wie kann man je ein andrer sein?
维也纳只歌颂死人。
久等了!考完月考终于闲了下来ORZ,还有一个月就放假了开心开心_(:зゝ∠)_!!!
然后这篇我也不知道是he还是be……。我感觉是he的。
和往常一样,史艳文一下班就匆匆赶回了家。几乎是被拥挤的人潮推上地铁,史艳文只能紧挨着透明的玻璃门忍耐着闷热的空气。揉了揉酸涩的眼角,因一天过度的劳累而有些发红,眼皮微微耷拉着,仿佛下一秒就要睡过去。
两列地铁突然交错而行,时不时发出“轰轰”的声鸣。被吵到的史艳文蹙了蹙眉,接着好奇地抬起头,往对面列车的玻璃望去,却倏地被吓愣在了原地。
只见对面一个再熟悉不过的人,与他的视线相接,然后随着逐渐远去的列车,又错开在了空气里。
那个人是罗碧。
他的前男友。
直到走出地铁站,史艳文也还沉浸在方才对视的那一眼之中。浑浑噩噩地往身后看去,熙攘的人潮,上班族急促的脚步,好像都在告诉他,这是一个再现实不过的梦。
有……十几年未见了吧。
史艳文顿时觉得疲惫无比,深深舒了口气坐在路边的长椅上,阖眼不知在思考些什么。
分手那天,他记得很清楚…。
他和父亲撑着黑伞,站在母亲的墓前。雨下得很大,甚至在史艳文的耳中,错落的雨滴变成一道道交杂在大脑中的利刃,泛起嗡嗡耳鸣,剜得他头疼无比。
“你妈她不反对你和男人在一起。但她这一生最期待的,就是能抱上孙子。”
父亲突然开口,疲惫的眼神深深地刺痛了史艳文的内心,一直以来折磨着神经的煎熬愈演愈烈愈演愈烈,最后充斥着大脑,轰然炸开。史艳文闭上眼,颤抖着开口。
“爸…我知道了……。”
母亲的逝世,父亲再平常不过的一句话,终究是成为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以为,他以为自己不过只是一次任性,闭上眼睛抓住了罗碧的手,义无反顾地寻找着自己所谓轰轰烈烈的幸福,在所谓自由的人生中抉择。而现实却给了他当头一棒,让他明白,什么叫做现实的悲哀,什么叫做史家人的悲哀。
看着儿子颓然远去的背影,史丰洲有些于心不忍,但现实让他必须这么做。为了儿子的前程,免遭非议,他必须要扼杀儿子这个荒谬的想法。
荒谬。是啊,多么荒谬!堂堂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不去娶妻生子,竟然罔顾伦常,和其他的男人在一起,成为别人的陪衬,这样的事情他绝不允许发生在自己家中!
一切都是为了儿子好,都是为了儿子好…。史丰洲这么安慰着自己,手握紧了木杖。
雨越下越大,在空中织成了一片阴沉的黑幕。史艳文的背影在这场黑幕笼罩下,没有结局的戏剧中,显得颓疲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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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铁上的那一眼,罗碧几乎可以说是义无反顾地立马在下一站冲下地铁往回跑去。十几年的空白期,让他以为自己已经忘却初次看到史艳文的那惊鸿一眼。而刚才的对视,仿佛一粒落入静水潭的石子,轻轻地,却又不断泛起涟漪。
思之如狂。
思之如狂。
思之如狂。
然后,他终于找到了坐在长椅上发呆的人。
我想了很多。
对不起…
我们不可能在一起的。
放手吧,罗碧。
那时候,史艳文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语,罗碧现在都还记得一清二楚。他觉得他应该愤怒,然后一拳招呼在对方的脸上。但当史艳文几近绝望的眼神映入瞳孔时,他只是攥紧了拳,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这一转身就是十多年。
罗碧死死地盯着不远处的人,不禁放缓了脚步。直到不能走得再近,才停下来。指针在疯狂地逆转,街道好像也变成了两人走过无数遍的上学的路。罗碧骑着单车从巷子的尽头冲下来,却不知为何在快到拐角的时候急刹车,停在了史艳文的面前,他怔怔地看着抱着书包一脸愁苦的男孩,左脚脚踝已经肿得不成样子。好像是不假思索地,罗碧缓缓开口问道。
“要我送你回家吗?”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