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庄

Wie wird man seinen Schatten los?

Wie sagt man seinem Schicksal Nein?

Wie kriecht man aus der eignen Haut?

Wie kann man je ein andrer sein?

维也纳只歌颂死人。

(丕云)今夕何夕

  阅前须知:

  小学生流水账……

  两人的年龄在我笔下永远都是乱的……orz

  想写一个比较霸气的柿子,结果写崩了我……orz

  本来想一发完结实在是没想到才写完初遇……

  这里新人请多指教_(:3」∠)_

  PS:昌叔的声音调高了真可爱……尤其是云妹的角色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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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像是一部冗长的传记终于要完成它的使命,曹丕终是于偌大的宫殿里完完全全地阖上了他的双目,揶揄之中似乎还带着些许不舍与留恋。

  报丧的钟鸣长彻辗转于宫墙,群臣叩首,天下共孝,六月的第一场雨也如约而至一般缓缓从天空中降落下来。宫殿外那颗硕大的银杏树在淋漓的细雨中窸窣飘摇着,绑在树枝上已有许多年岁的翠玉额带自然也在风雨之中摇摇欲坠。

  司马懿刚走出殿外,抬首便看见了树上那被风抚起的一抹绿影,他盯着那额带只是稍作一顿便撑了纸伞漠然地离开。

  曹子桓这个人一生跌宕起伏,年少轻狂过,也苟延残喘过,后来终于熬出头做了皇帝却始终是丢弃了许多重要的又名为累赘的东西,而只有赵云,这个在他口中藏匿了多少年的名字,一直是他心中萦绕不去的一点墨迹。

  若说与赵云相遇是人之幸事,那么与他相知相识却是曹丕犯下的最大的错误,而他并不后悔,且还以之为幸。

  那一年正值春寒料峭,虽已入初春三月,许昌却还是下起了鹅绒大雪,但如此恶劣的天气也阻止不了许昌百姓对节日的热情,满城檐角挂上的一排排红灯笼,硬是平白添增了几分暖意。

  曹丕披着绒氅,独自步行于城中。那时的他还未被世事磨砺,一身傲骨无不遗漏于身外,行走在人群中自是有些与众不同,这次出行他并没有带着随从,只是趁着节日的势头欣赏起了这并不罕见的画面。

  “店家,你一盏小花灯却是要十两银子是否卖得贵了些?”

  “这位公子,不懂行就别瞎说,我这灯用的可都是上好的料子,十两银子算少了,穷酸就别出来丢人现眼!”

  不过是寻常不已的对话,却不知为何被曹丕全数听进了耳中,他轻轻蹙起眉头,只是一眼便望见了那因小贩的言语而遭人指点的青年。那青年一身淡青色短打,墨发及腰被发带拢起了一个辫子,只见他默不作声地低着头,不知是在寻思对策解决这尴尬的场面还是怎样。

  曹丕饶有兴趣地站在不远处等待青年接下来的举动,而等到的却是那人耿直地掏出了十两银子。

  这人,有病?

  难以置信地微微瞪着双眼,只是一会儿便快步走上前从青年手中夺下了碎银,接着又满眼嫌弃地瞥了一眼那盏花灯开口道。

  “宣纸乱糊的玩意也敢说是上好的料子?”

  “二…二公……”

  还未等小贩支支吾吾完,曹丕便拽着那青年离开了贩摊,走了好一段路,才将抓着青年的手放开,待转过身看清面前人的容貌,又是呼吸一怔。

  颇有天人之姿。他如是想道。

  “阁下这是何意?”

  这个问句却是把曹丕气笑了,他对上这人清澈的眸子反问道。

  “他分明是欺负你并非本地人让你难堪,你又为何要顺承他意?”

  好像是遇到了什么难题一样,青年再一次陷入了沉思当中,曹丕静静地看着对方,忽然觉得面前这个人连皱着眉头都是那么好看。

  “如此说来,还要多谢阁下解围了。在下赵云,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曹子桓。”

  看着因为想通事情脉络而又重新亮起来的眸子,曹丕不禁勾起了唇角,心情好得连心中那一点微不足道的悸动都忽略了过去。

  “不过花灯我还是要买的。”

 

  啧。煞风景

  “许昌我比较熟,我带你去看吧。”曹丕也不知道为何,自然而然地就说出了这样的话,待到反应过来时,脱口而出的言语便犹如泼出去的水,再也收不回来了。

  “那就有劳了。”

  因为曹丕的自告奋勇,二人便开始结伴同行,一路下来才了解,赵云是为了完成昔日与一个小女孩的约定才在今日花灯节时来到许昌。那是一个因为战争而辗转流离,最后生活在城南破庙那群难民里的小乞丐,看着对方在说到女孩时温柔的面庞和不住微微弯起的嘴角,曹丕忽然觉得有些吃味,仔细琢磨却又不知道自己在烦躁些什么。

  待看好花灯后,二人自是分道扬镳,曹丕也没有了什么合适的理由继续留在青年身边探究自己的种种异样,盯着赵云渐远的背影,曹丕踌躇了片刻方才转身往回走去。

  城南破庙的难民他从前也有所耳闻。那是许昌收留的一群流离失所的人,好像前阵子……前阵子……。似乎是忆起什么,曹丕猛地回头毫不犹豫地就往赵云离去的方向跑去。

  他想起来了。

  城南破庙的难民因为今年突如其来的寒冻,全都被冻死了。尸体因为没有人管都被丢入了乱葬岗。

  曹丕的脑子有那么一瞬一片混乱,他不知道自己想起这些来有什么用,跑去追赵云又有什么用。阻止他?那他又是以什么样的身份什么样的理由去管一个不过是点头之交的人的事情。很快,曹丕就冷静了下来,这种状态一直保留到在看到赵云跪在雪地里之后便支离破碎,他轻喘着气,视线落在不远处那个单薄的背影上,从心里喷涌出的念想使他清楚地感觉到了自己愈渐加快的心跳。

  “人固有一死,希望她在那边可以不用吃这样的苦。”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令曹丕止住了上前的脚步,他看见赵云起了身,似乎早就发觉是自己赶了过来而回过头朝这边微不可见地笑了笑。曹丕只是愣了会便暗自松口气,接着又自嘲般地笑了一声轻摇头。

  这个人好像总是给他意料之外的惊喜。

  不管多少年后,曹丕都清清楚楚地记得这次的花灯初见,就像小时候偷藏的桂花糕,把最好最甜的那一颗小心翼翼地用东西一层一层包裹好,然后收起来好好存放。因为在他的印象里,后来的相遇就只剩下了被硝烟熏染的猎猎战旗和那把闪着寒光的长枪。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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